今天给各位分享观音院唐僧脱难的知识,其中也会对别人家的祠堂能不能拜观音进行解释,如果能碰巧解决你现在面临的问题,别忘了关注本站,现在开始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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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有关于陈家祠的名人诗词急需啊!↑分析更多星座大全常识请关注:www.xZGUan.cc!地藏王菩萨能不能和土地老爷合在一起观音院唐僧脱难1,道缵太邱,星聚一堂昌后世;德令广雅,风培百粤振斯文。
陈瑞焘撰陈家祠首进大厅格扇(楹柱联),此联挂在陈家祠首进大厅格扇档中两侧柱子上。
上联大意为:沿着太邱祖所走的道路走下去,把贤德之士集于一堂切磋学问,使后代更加繁昌。下联大意为:与德高望生的广雅书院为邻,用良好的学风培养我百粤子弟,举拔优秀人才。
2,文范仰先生,依然东汉德星,有光祖庙;孙谋诒后嗣,长此南天耀日,继照吾宗。
陈炳章等撰陈家祠后殿大堂(楹柱联)
上联大意为:景仰太邱祖立行置言的典范,要像这位文范先生一样做个贤士,为宗族增光。下联大意为:把先祖创立的好德行、好家风传给后代,使它长此像南方明亮的太阳,继续照耀我宗族。
3,光先绪于东都,立德立功,观往昔之勋名,同昭日月;裕后昆于南国,俾昌俾炽,庆今兹之享祀,永荐春秋。
三邑镇南陈边房光裕堂祀孙等撰陈家祠后殿大堂(楹柱联),此联为挂在陈家祠后殿的大堂楹柱上。
上联大意为:发扬我祖在都城开拓的世业,立德立功名,看我陈氏往昔的功名与日月同光。下联大意为:后世子孙在祖国南疆发扬光大,兴旺发达,祝愿今天的祭祀,世世代代、年年岁岁永远举行。
4,发祥溯东汉之年,文范炳千秋,仰征士风高,群贤星聚;启宇在南天门外,秀灵钟百粤,看石门返照,珠海回澜。
陈景奎撰陈家祠后殿大堂(楹柱联)
上联大意为:我陈氏发源于东汉时期的道德典范照亮了千秋万代,为学习太邱祖令人敬仰的高风亮节,我族贤士有如灿烂群星汇集一起。下联大意为:在岭南开办书院,集中全省优秀子弟到广州进德修业,羊城美景石门返照也为我献瑞,珠海回旋的澎湃波涛也为我讴歌。
5,衍绪溯胡公,历周秦汉晋以迄于今,代有伟人,门闾大启;敬宗详戴记,统远近亲疏而系之姓,谊关一本,畛域何分。
陈源堂撰陈家祠后殿大堂正中(楹柱联),此联为挂在陈家祠后殿正中的大堂楹柱上,是了解陈氏来历的一副重要楹联。
上联大意为:陈家的渊源和功业起源于胡公,经过周代、秦代、汉代、晋代直至今天,代代都有伟大的人物出现,陈氏的门户大大地发展了。下联大意为:敬奉祖宗礼法详尽地记载在《大戴礼记》这本书中,不论远近亲疏的族人都联系到一个陈字,彼此的情义都是通到本族世系一条根上,有什么门户之见、地域之分呢!
扩展资料:
陈氏书院,俗称陈家祠,位于广州市中山七路。陈氏书院筹建于清光绪十四年(1888),二十年(1894)落成。陈氏书院是广东规模最大、装饰华丽、保存完好的传统岭南祠堂式建筑,被誉为“岭南建筑艺术明珠”。
陈家祠集中了广东民间建筑装饰艺术之大成,巧妙运用木雕、砖雕、石雕、灰塑、陶塑、铜铁铸和彩绘等装饰艺术,是一座民间装饰艺术的璀璨殿堂。
陈家祠的建筑雕塑饰件多达284件,包括石雕58件、木雕57件、灰塑57件、陶塑58件、砖雕41件、铜铁铸和壁画13件。陈家祠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。
参考资料:百度百科—陈家祠
地藏王菩萨不能和土地老爷合在一起。佛家从来也不供什么爷呀、奶的,不供这些东西,这都不是佛教的语言,什么老母啊、什么娘娘啊,什么奶奶的,还有什么爷爷的,从来不供。为什么不供这些东西?因为他和佛教的教义不一样。
拜佛和菩萨,这是对的。我们有恭敬心是一方面,但是礼拜又是一回事,所以千万不要乱。如《法句譬喻经·吉祥品》所说:“亦不从天人,希望求侥幸;亦不祷神祠,是为最吉祥。”所以你也不要从天人那儿期望一个侥幸。有的人拜佛的时候四面都拜,问他拜的什么,他说:“啊,这是把鬼神、天都拜一拜。”这面拜着佛,那面又拜着外道,所以说对佛没有一点虔诚心。他希望什么呢?这种希望能得到侥幸的心理,实际上是错误的。
佛法讲种什么因得什么果,自己种的因,必然自己要承受这个果,不是别人所能给的。就像吃饭,自己吃自己饱。
1.比如说有的人受了五戒,礼拜天人的时候,天人都不敢受,他躲得远远的。因为啥呢?一个受五戒的人去礼拜他,他怕减少他的福报,他还想在天上多呆几天呢。你这一拜,他的福报反而减少了,所以说不能礼拜。佛入灭了以后,可能是阿育王,曾经走到一个寺庙,这个寺庙也没写是什么,他就问随从和老百姓,这是不是佛庙?他们说是佛庙。后来阿育王就去拜了,当他一拜,整个庙就塌了。阿育王就奇怪了:我拜它怎么就塌了呢?既然是佛庙不应该塌啊!就马上打听,向周围邻居打听,后来知道是一个神庙,不是佛庙,别人误认为是佛庙。所以说,国王的礼拜它就不能承受,阿育王去礼拜了,这个庙就不能承担,最后整个庙就塌了。所以一个受五戒的人去礼拜天人,他都不会接受的,躲得远远的,何况鬼神了,是不是?你礼拜它等于害它一样。
2.“亦不从天人,希望求侥幸”。不存在这个问题,你修得好自然生天,修得不好,自然受其果报,不是谁能给你的。佛讲得很清楚:自作自受。所以我们应该按着佛的教导去修行。
3.“亦不祷神祠”,“神”指的就是一些庙宇,“祠”是祠堂,就是那种家庭祠堂。听说现在有的人推崇祠堂,把家谱摆在祠堂里,让大家去礼拜。作为世间人无可非议,因为他有家族概念,通过这个祠堂来教育一些族人,都是封建社会所留下来的一些东西,确实起到一定的约束作用;但也有它弊病的地方。
对世间人无可非议,我们不能讲什么,因为他们自己想做什么是他们的自由。但作为一个佛教徒,一个皈依佛法的人,一个信佛的人,称赞这种祠堂的做法是不正确的(——如果当做祖先长辈去拜一拜还可以,要是视为神灵去拜就)容易失去三皈依戒体。所以你不去拜神和祠是最为吉祥的事情。
我们有时候有恐惧,说这座庙不拜,以后它(神仙鬼神等)来找我怎么办?这是大家普遍的心理,一种暗影。实际上什么是最吉祥的?你不拜是最吉祥的。你拜了以后就产生暗影了,产生暗影心就多疑,很多的正见就破了。本来我们学习佛法有很多的正见,由于这么礼拜,我们的正见一破再破。所以说这个很可怕。
不是拜不拜的问题,是我们想不想获得吉祥的问题。想获得吉祥,我们就要远离这些不善、邪见和不吉祥的事物。(摘自《吉祥经讲记》)
西游记--第十八回观音院唐僧脱难高老庄大圣除魔
《第十八回观音院唐僧脱难高老庄大圣除魔》作者:吴承恩
行者辞了菩萨,按落云头,将袈裟挂在香楠树上,掣出棒来,打入黑风洞里。
那洞里那得一个小妖?原来是他见菩萨出现,降得那老怪就地打滚,急急都散走了。行者一发行凶,将他那几层门上,都积了干柴,前前后后,一齐发火,把个黑风洞烧做个红风洞,却拿了袈裟,驾祥光,转回直北。
话说那三藏望行者急忙不来,心甚疑惑,不知是请菩萨不至,不知是行者托故而逃,正在那胡猜乱想之中,只见半空中彩雾灿灿,行者忽坠阶前,叫道:“师父,袈裟来了。”三藏大喜,众僧亦无不欢悦道:“好了,好了!我等性命,今日方才得全了。”三藏接了袈裟道:“悟空,你早间去时,原约到饭罢晌午,如何此时日西方回?”行者将那请菩萨施变化降妖的事情,备陈了一遍。三藏闻言,遂设香案,朝南礼拜罢,道:“徒弟啊,既然有了佛衣,可快收拾包裹去也。”行者道:“莫忙,莫忙。今日将晚,不是走路的时候,且待明日早行。”众僧们一齐跪下道:“孙老爷说得是。一则天晚,二来我等有些愿心儿,今幸平安,有了宝贝,待我还了愿,请老爷散了福,明早再送西行。”行者道:“正是,正是。”你看那些和尚,都倾囊倒底,把那火里抢出的余资,各出所有,整顿了些斋供,烧了些平安无事的纸,念了几卷消灾解厄的经。当晚事毕。
次早方刷扮了马匹,包裹了行囊出门。众僧远送方回。行者引路而去,正是那春融时节,但见那──草衬玉骢蹄迹软,柳摇金线露华新。桃杏满林争艳丽,薜萝绕径放精神。
沙堤日暖鸳鸯睡,山涧花香蛱蝶驯。
这般秋去冬残春过半,不知何年行满得真文。
师徒们行了五七日荒路,忽一日天色将晚,远远的望见一村人家。三藏道:“悟空,你看那壁厢有座山庄相近,我们去告宿一宵,明日再行何如?”行者道:“且等老孙去看看吉凶,再作区处。”那师父挽住丝缰,这行者定睛观看,真个是:──竹篱密密,茅屋重重。参天野树迎门,曲水溪桥映户。道旁杨柳绿依依,园内花开香馥馥。此时那夕照沉西,处处山林喧鸟雀;晚烟出爨,条条道径转牛羊。
又见那食饱鸡豚眠屋角,醉酣邻叟唱歌来。
行者看罢道:“师父请行,定是一村好人家,正可借宿。”那长老催动白马,早到街衢之口。又见一个少年,头裹绵布,身穿蓝袄,持伞背包,敛裩紥裤,脚踏着一双三耳草鞋,雄纠纠的出街忙走。行者顺手一把扯住道:“那里去?我问你一个信儿,此间是甚么地方?”那个人只管苦挣,口里嚷道:“我庄上没人,只是我好问信?”行者陪着笑道:“施主莫恼,与人方便,自己方便。你就与我说说地名何害?我也可解得你的烦恼。”那人挣不脱手,气得乱跳道:“蹭蹬,蹭蹬!家长的屈气受不了,又撞着这个光头,受他的清气!”行者道:“你有本事,劈开我的手,你便就去了也罢。”那人左扭右扭,那里扭得动,却似一把铁钤钳住一般,气得他丢了包袱,撇了伞,两只手,雨点似来抓行者。行者把一只手扶着行李,一只手抵住那人,凭他怎么支吾,只是不能抓着。行者愈加不放,急得爆燥如雷。三藏道:“悟空,那里不有人来了?你再问那人就是,只管扯住他怎的?放他去罢。”行者笑道:“师父不知,若是问了别人没趣,须是问他,才有买卖。”那人被行者扯住不过,只得说出道:“此处乃是乌斯藏国界之地,唤做高老庄。一庄人家有大半姓高,故此唤做高老庄。你放了我去罢。”行者又道:“你这样行装,不是个走近路的。你实与我说你要往那里去,端的所干何事,我才放你。”这人无奈,只得以实情告诉道:“我是高太公的家人,名叫高才。我那太公有个老女儿,年方二十岁,更不曾配人,三年前被一个妖精占了。那妖整做了这三年女婿,我太公不悦,说道女儿招了妖精,不是长法,一则败坏家门,二则没个亲家来往,一向要退这妖精。那妖精那里肯退,转把女儿关在他后宅,将有半年,再不放出与家内人相见。我太公与了我几两银子,教我寻访法师,拿那妖怪。我这些时不曾住脚,前前后后,请了有三四个人,都是不济的和尚,脓包的道士,降不得那妖精。刚才骂了我一场,说我不会干事,又与了我五钱银子做盘缠,教我再去请好法师降他。不期撞着你这个纥刺星扯住,误了我走路,故此里外受气,我无奈,才与你叫喊。不想你又有些拿法,我挣不过你,所以说此实情。
你放我走罢。”行者道:“你的造化,我有营生,这才是凑四合六的勾当。你也不须远行,莫要化费了银子。我们不是那不济的和尚,脓包的道士,其实有些手段,惯会拿妖。这正是一来照顾郎中,二来又医得眼好。烦你回去上复你那家主,说我们是东土驾下差来的御弟圣僧往西天拜佛求经者,善能降妖缚怪。”高才道:“你莫误了我。我是一肚子气的人,你若哄了我,没甚手段,拿不住那妖精,却不又带累我来受气?”行者道:“管教不误了你。你引我到你家门首去来。”那人也无计奈何,真个提着包袱,拿了伞,转步回身,领他师徒到于门首道:“二位长老,你且在马台上略坐坐,等我进去报主人知道。”行者才放了手,落担牵马,师徒们坐立门旁等候。
那高才入了大门,径往中堂上走,可可的撞见高太公。太公骂道:“你那个蛮皮畜生,怎么不去寻人,又回来做甚?”高才放下包伞道:“上告主人公得知,小人才行出街口,忽撞见两个和尚,一个骑马,一个挑担。他扯住我不放,问我那里去。我再三不曾与他说及,他缠得没奈何,不得脱手,遂将主人公的事情,一一说与他知。他却十分欢喜,要与我们拿那妖怪哩。”高老道:“是那里来的?”高才道:“他说是东土驾下差来的御弟圣僧,前往西天拜佛求经的。”太公道:“既是远来的和尚,怕不真有些手段。他如今在那里?”高才道:“现在门外等候。”那太公即忙换了衣服,与高才出来迎接,叫声“长老”。三藏听见,急转身,早已到了面前。那老者戴一顶乌绫巾,穿一领葱白蜀锦衣,踏一双糙米皮的犊子靴,系一条黑绿绦子,出来笑语相迎,便叫:“二位长老,作揖了。”三藏还了礼,行者站着不动。那老者见他相貌凶丑,便就不敢与他作揖。行者道:“怎么不唱老孙喏?”那老儿有几分害怕,叫高才道:“你这小厮却不弄杀我也?家里现有一个丑头怪脑的女婿打发不开,怎么又引这个雷公来害我?”行者道:“老高,你空长了许大年纪,还不省事!若专以相貌取人,干净错了。我老孙丑自丑,却有些本事,替你家擒得妖精,捉得鬼魅,拿住你那女婿,还了你女儿,便是好事,何必谆谆以相貌为言!”太公见说,战兢兢的,只得强打精神,叫声“请进”。这行者见请,才牵了白马,教高才挑着行李,与三藏进去。他也不管好歹,就把马拴在敞厅柱上,扯过一张退光漆交椅,叫三藏坐下。他又扯过一张椅子,坐在旁边。那高老道:“这个小长老,倒也家怀。”行者道:“你若肯留我住得半年,还家怀哩。”坐定,高老问道:“适间小价说,二位长老是东土来的?”三藏道:“便是。
贫僧奉朝命往西天拜佛求经,因过宝庄,特借一宿,明日早行。”高老道:“二位原是借宿的,怎么说会拿怪?”行者道:“因是借宿,顺便拿几个妖怪儿耍耍的。动问府上有多少妖怪?”高老道:“天哪!还吃得有多少哩!只这一个妖怪女婿,已被他磨慌了!”行者道:“你把那妖怪的始末,有多大手段,从头儿说说我听,我好替你拿他。”高老道:“我们这庄上,自古至今,也不晓得有甚么鬼祟魍魉,邪魔作耗。只是老拙不幸,不曾有子,止生三个女儿:大的唤名香兰,第二的名玉兰,第三的名翠兰。那两个从小儿配与本庄人家,止有小的个,要招个女婿,指望他与我同家过活,做个养老女婿,撑门抵户,做活当差。不期三年前,有一个汉子,模样儿倒也精致,他说是福陵山上人家,姓猪,上无父母,下无兄弟,愿与人家做个女婿。我老拙见是这般一个无根无绊的人,就招了他。一进门时,倒也勤谨,耕田耙地,不用牛具;收割田禾,不用刀杖。昏去明来,其实也好。只是一件,有些会变嘴脸。”行者道:“怎么变么?”高老道:“初来时,是一条黑胖汉,后来就变做一个长嘴大耳朵的呆子,脑后又有一溜鬃毛,身体粗糙怕人,头脸就象个猪的模样。食肠却又甚大,一顿要吃三五斗米饭,早间点心,也得百十个烧饼才彀。喜得还吃斋素,若再吃荤酒,便是老拙这些家业田产之类,不上半年,就吃个罄净!”三藏道:“只因他做得,所以吃得。”高老道:“吃还是件小事,他如今又会弄风,云来雾去,走石飞砂,唬得我一家并左邻右舍,俱不得安生。又把那翠兰小女关在后宅子里,一发半年也不曾见面,更不知死活如何。因此知他是个妖怪,要请个法师与他去退,去退。”行者道:“这个何难?老儿你管放心,今夜管情与你拿住,教他写了退亲文书,还你女儿如何?”高老大喜道:“我为招了他不打紧,坏了我多少清名,疏了我多少亲眷。
但得拿住他,要甚么文书?就烦与我除了根罢。”行者道:“容易,容易!入夜之时,就见好歹。”老儿十分欢喜,才教展抹桌椅,摆列斋供。斋罢将晚,老儿问道:“要甚兵器?要多少人随?趁早好备。”行者道:“兵器我自有。”老儿道:“二位只是那根锡杖,锡杖怎么打得妖精?”行者随于耳内取出一个绣花针来,捻在手中,迎风幌了一幌,就是碗来粗细的一根金箍铁棒,对着高老道:“你看这条棍子,比你家兵器如何?可打得这怪否?”高老又道:“既有兵器,可要人跟?”行者道:“我不用人,只是要几个年高有德的老儿,陪我师父清坐闲叙,我好撇他而去。等我把那妖精拿来,对众取供,替你除了根罢。”那老儿即唤家僮,请了几个亲故朋友。一时都到,相见已毕,行者道:“师父,你放心稳坐,老孙去也。”你看他揝着铁棒,扯着高老道:“你引我去后宅子里妖精的住处看看。”高老遂引他到后宅门首,行者道:“你去取钥匙来。”高老道:“你且看看,若是用得钥匙,却不请你了。”行者笑道:“你那老儿,年纪虽大,却不识耍。我把这话儿哄你一哄,你就当真。”走上前,摸了一摸,原来是铜汁灌的锁子。狠得他将金箍棒一捣,捣开门扇,里面却黑洞洞的。行者道:“老高,你去叫你女儿一声,看他可在里面。”那老儿硬着胆叫道:“三姐姐!”那女儿认得是他父亲的声音,才少气无力的应了一声道:“爹爹,我在这里哩。”行者闪金睛,向黑影里仔细看时,你道他怎生模样?但见那──云鬓乱堆无掠,玉容未洗尘淄。一片兰心依旧,十分娇态倾颓。樱唇全无气血,腰肢屈屈偎偎。愁蹙蹙,蛾眉淡,瘦怯怯,语声低。
他走来看见高老,一把扯住,抱头大哭。行者道:“且莫哭,且莫哭”!我问你,妖怪往那里去了?”女子道:“不知往那里走。这些时,天明就去,入夜方来。云云雾雾,往回不知何所。因是晓得父亲要祛退他,他也常常防备,故此昏来朝去。”行者道:“不消说了,老儿,你带令爱往前边宅里,慢慢的叙阔,让老孙在此等他。他若不来,你却莫怪;他若来了,定与你剪草除根。”那老高欢欢喜喜的,把女儿带将前去。
行者却弄神通,摇身一变,变得就如那女子一般,独自个坐在房里等那妖精。
不多时,一阵风来,真个是走石飞砂。好风──起初时微微荡荡,向后来渺渺茫茫。微微荡荡乾坤大,渺渺茫茫无阻碍。
雕花折柳胜缮麻,倒树摧林如拔菜。翻江搅海鬼神愁,裂石崩山天地怪。
衔花糜鹿失来踪,摘果猿猴迷在外。七层铁塔侵佛头,八面幢幡伤宝盖。
金梁玉柱起根摇,房上瓦飞如燕块。举棹梢公许愿心,开船忙把猪羊赛。
当坊土地弃祠堂,四海龙王朝上拜。海边撞损夜叉船,长城刮倒半边塞。
那阵狂风过处,只见半空里来了一个妖精,果然生得丑陋。黑脸短毛,长喙大耳,穿一领青不青、蓝不蓝的梭布直裰,系一条花布手巾。行者暗笑道:“原来是这个买卖!”好行者,却不迎他,也不问他,且睡在床上推病,口里哼哼<口赍>々的不绝。那怪不识真假,走进房,一把搂住,就要亲嘴。行者暗笑道:“真个要来弄老孙哩!”即使个拿法,托着那怪的长嘴,叫做个小跌。漫头一料,扑的掼下床来。那怪爬起来,扶着床边道:“姐姐,你怎么今日有些怪我?想是我来得迟了?”行者道:“不怪,不怪!”那妖道:“既不怪我,怎么就丢我这一跌?”行者道:“你怎么就这等样小家子,就搂我亲嘴?我因今日有些不自在,若每常好时,便起来开门等你了。你可脱了衣服睡是。”那怪不解其意,真个就去脱衣。行者跳起来,坐在净桶上。那怪依旧复来床上摸一把,摸不着人,叫道:“姐姐,你往那里去了?请脱衣服睡罢。”行者道:“你先睡,等我出个恭来。”那怪果先解衣上床。
行者忽然叹口气,道声:“造化低了!”那怪道:“你恼怎的?造化怎么得低的?我得到了你家,虽是吃了些茶饭,却也不曾白吃你的。我也曾替你家扫地通沟,搬砖运瓦,筑土打墙,耕田耙地,种麦插秧,创家立业。如今你身上穿的锦,戴的金,四时有花果享用,八节有蔬菜烹煎,你还有那些儿不趁心处,这般短叹长吁,说甚么造化低了?”行者道:“不是这等说。今日我的父母,隔着墙,丢砖料瓦的,甚是打我骂我哩。”那怪道:“他打骂你怎的?”行者道:“他说我和你做了夫妻,你是他门下一个女婿,全没些儿礼体。这样个丑嘴脸的人,又会不得姨夫,又见不得亲戚,又不知你云来雾去,端的是那里人家,姓甚名谁,败坏他清德,玷辱他门风,故此这般打骂,所以烦恼。”那怪道:“我虽是有些儿丑陋,若要俊,却也不难。我一来时,曾与他讲过,他愿意方才招我,今日怎么又说起这话!我家住在福陵山云栈洞。我以相貌为姓,故姓猪,官名叫做猪刚鬛。他若再来问你,你就以此话与他说便了。”行者暗喜道:“那怪却也老实,不用动刑,就供得这等明白。既有了地方姓名,不管怎的也拿住他。”行者道:“他要请法师来拿你哩。”那怪笑道:“睡着,睡着!莫睬他!我有天罡数的变化,九齿的钉钯,怕甚么法师、和尚、道士?就是你老子有虔心,请下九天荡魔祖师下界,我也曾与他做过相识,他也不敢怎的我。”行者道:“他说请一个五百年前大闹天宫姓孙的齐天大圣,要来拿你哩。”那怪闻得这个名头,就有三分害怕道:“既是这等说,我去了罢,两口子做不成了。”行者道:“你怎的就去?”那怪道:“你不知道,那闹天宫的弼马温,有些本事,只恐我弄他不过,低了名头,不象模样。”他套上衣服,开了门,往外就走,被行者一把扯住,将自己脸上抹了一抹,现出原身,喝道:“好妖怪,那里走!你抬头看看我是那个?”那怪转过眼来,看见行者咨牙俫嘴,火眼金睛,磕头毛脸,就是个活雷公相似,慌得他手麻脚软,划剌的一声,挣破了衣服,化狂风脱身而去。行者急上前,掣铁棒,望风打了一下。那怪化万道火光,径转本山而去。行者驾云,随后赶来,叫声:“那里走!你若上天,我就赶到斗牛宫!你若入地,我就追至枉死狱!”咦!毕竟不知这一去赶至何方,有何胜败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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