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屋角对厨房窗户
每天早晨醒来,望着窗户外面的屋角,心情总是不免有些复杂。远处是公路和高楼,近处是一栋与我们房子相对而立的老旧住宅。它虽然残旧,却含着几分历史和生活的气息,大概是年代久远的旧住宅区的代表。
屋角处,破破烂烂的砖瓦竟也给这里添了几分凄凉。但是,它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一只微笑的脸,似乎在诉说着什么。因为曾经在我家装修时,我曾问过工人那里的墙的情况,他告诉我那里之前安了一个排气扇,后被住户简单地砌了起来,所以会变得比较破烂。但是,即便是这一角落,在鸟语花香,夏日里的微风中,似乎也经常会吐露一口闷气,就像邻居间的嘘寒问暖与你有关。
刚搬到这里的时候,屋顶上的一块瓦片掉落之后,砸到了我家的厨房窗户,吓得我几乎流了一脸的冷汗。后来,师傅来修时,我和他仔细看着那块窗户外面,惊奇地发现原来对面房子的窗户虽然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,但其实离那块瓦片只有半尺之遥。我就像看到了之前从未发现过的人性荒凉之地一样。可以想象那一秒钟对于两个陌生的居民,是如何地交汇在了一个点上。
和邻居搭话的机会很少,也没怎么听到过对面屋主家里的响动。但在它那孤形单薄的屋角处,看得到时常竖起的晾衣架,桑叶和柿子坚韧地成长而,乍一看真有些像生活在空气中的线条雕塑。街道的喧嚣在这里就像是碎片,仿佛与这儿的生活脱节。就像窗外的颜色,欠缺着活力,却又沉静到与街角两株绿树相映成趣。每每想到对于异邻而言,自己在屋子里产生的声响,或许就是风吹过晾衣架的声音,又或者是从窗缝间呼吸声轻微的渗透,总觉得自己的隐私屏障开始被动摇。
珠影掩映中,另一方的邻居或许也愈发能体会到一个“住”字的内涵,与街道的绝对占据,被音响轰炸的无奈完全不同。与时代风霜并肩、观生活长生的情怀,在居处中颇为难觅。而窗外,昨日的余辉已悄悄消隐,它只是安静地、平凡地存在着,让人在寻常的生活中,总能凭栏而望,唤起自己沉淀的回忆与温暖。
对面屋角对厨房窗户,仿佛成了两个家庭之间透明的断层。它不再只是两个房子之间的意面,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精神触觉,逃为其中不可另想。在春华秋语或风雨如磐的年代换迁中,它带出了人性的探索和诉求。尽管从没见过对面的邻居,但这个屋角和窗户已经与生活和情感紧紧相连,它已成为了心灵上填平那个颤动与虚无的点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