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朝着窗户
“以脚朝着窗户”这个词组,或许让人联想起躺床上或甚至是趴在椅子上,习惯性地用脚撑在窗户上,欣赏窗外的景色,或者休息放松自己的身心。但在本文中,它所代表的含义将有些不同。
去年夏天,我在一次自驾游中来到了山东的德州市。这个安静而悠闲的小城,因为恰好赶上了某个文艺活动,所以其大街小巷仿佛都笼罩在五颜六色的灯光里,让人倍感舒适。走在这样的小道上,不论有多少个方向选择,内心会更愿意去追寻遥远的发光点。
而有一天晚上,我却发现了一处千篇一律的景象。只见一群背包客或者外来务工人员聚集在院子里,他们用脚朝着一扇窗户,极力想要凑近看里面的人或者物品。本能的好奇心在行动,让他们不顾一切,挤在一起、推挤着,使得场面十分混乱。而被围观的窗户终归没有多少反应,只是一动不动地静置在那儿,仿佛在比比看,究竟是谁应该退后一步。
我走上前,隔着人群看到了那扇被紧紧锁住的窗户。我的好奇心此时也被直接启动了,我想知道,里面是什么?为什么这么多人要来朝着这扇窗户呢?这种不安地心情如同一股潮水,一点点地涌向了我的心里。
后来,当我挤进人群,终于看清里面一片昏暗的影子,我的心情完全崩溃了。这个硬生生的结束,让我重新认识了自己所面临的世界。我明白,只有我自己的好奇心是徒劳无益的,被刺激而产生一种群集效应是很容易的;而瞪着那一扇死板的窗户,追寻着虚幻的幻想恰恰是在剥夺我们的自由,尤其是在他人的表现下。这场场景在我脑海里留下了足够的印象,提醒我时常思考一个问题:有必要把自己变成这群人吗?或者为什么会觉得那扇窗户这么特别、吸引人呢?
回到现在的自己,我的脚朝着窗户已经习以为常。但我已经不再把这种感动和自由当作习惯的代价,或者丧失了思考的意义。以脚朝着窗户,可以为我们带来很多美好的体验和灵感。但同时,我们也应该保有一份质疑自己的谨慎和洞见,不至于在一些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自己的宝贵开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