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半结婚有什么说法 鬼节结婚会怎么样(七月半叫什么节)

这篇文章给大家聊聊关于七月半结婚有什么说法 鬼节结婚会怎么样,以及黄历七月半不能做的事情有什么对应的知识点,希望对各位有所帮助,不要忘了收藏本站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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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节不能做的21件事,中元节的禁忌有哪些不能做七月半结婚有什么说法 鬼节结婚会怎么样为什么大旱不过七月(农历)半

中元节不仅是一个祭祀节日,也是一个传统节日。中元节有很多事情是做不到的。2019年中元节是什么节日?中元节不能做的21件事是什么?接下来,让我们来看看本期的老黄历!

2019年中元节是什么?

中原节又称鬼节、七月半,佛教称之为玉兰盆节。和清明节、重阳节一样,是祭祖节,也是汉字文化圈的文明节。中原节有放河灯、烧纸锭的习俗。

农历正月十五叫上元节,是庆元宵节。自古以来,人们就把七月十五叫做中元节,祭奠祖先;十月十五叫下元节,吃冷食,敬拜伟人。农历七月十五日是中元节,一些地区是七月十四日。

中元节不能做的21件事(以下内容从网上整理,仅供娱乐,不代表本网站的观点)

1.鬼月不要拜阴庙,鬼月的阴庙会更阴,因为鬼月拜阴庙八字太轻容易撞鬼。

2.不要看房子30年以上的老房子。据说过去的祖灵会在鬼月回来之前住的房子里徘徊。如果你的八字更容易感冒。

3.半夜不要大喊大叫。如果你在鬼月大喊大叫,很容易吓到好兄弟,导致睡眠质量差。

4.避免晚上在寺庙旁边走动。据说很多死了的好兄弟,因为找不到地方申请委屈,会向寺庙的神寻求帮助,所以寺庙周围会有更多的好兄弟,所以宫殿一般不做事。

5、鬼月不能直呼好兄弟为鬼。

6.鬼月夜不宜晒衣服。据说好兄弟找不到地方附着在潮湿的衣服上。

7.鬼月不应该持咒。据说鬼月持咒很容易吸引更多的好兄弟听经文。如果你持有驱邪作用语,容易伤害好兄弟。

8.避免半夜去医院。据说死者死前在医院有更多的记忆。如果家里没有祖先的后代,祖灵回不了家,很容易在医院徘徊。

9.鬼月不宜随意拍打前方人的肩膀。据说鬼月拍前方人的肩膀会吓到人,导致前方人不稳定,容易招好兄弟入侵,导致失神。

10.鬼月晚上不宜吹口哨,因为吹口哨的音频往往是阴间频率,更容易招到好兄弟。

鬼月半夜不宜点檀香或薰香,因为香气袅袅会吸引好兄弟前来环绕。

12.不适合游泳。据说跳水死的好兄弟,如果有不公正的鬼魂,因为他们不能转世,他们会找到替身,通常被称为交替。

13.鬼月不宜在山里空旷地拍照。最近相机画素越来越清晰,鬼月很容易抓住好兄弟的影子。

14.鬼月不宜一直说死字,以免惹怒好兄弟。

15.鬼月不宜玩试胆大会。

16╔浏览更多生肖属相合婚内容请关注:WWW.kAixiNgGu.coM`",}.]".半夜不要拨打13个7或0,以免接通死者。

17.半夜看鬼片,小心好兄弟陪你看。

18、鬼月参加中元普渡切莫骂脏话,当心好兄弟在吃饭时,你不小心惹怒他们那就不好了。

19.鬼月到酒店时,记得放一袋艾草粉或鼠尾草可以帮你睡个好觉。

鬼月动刀,尽量选择白天对身体有好处。

21.鬼月搬进房子,尽量选择中午的运势。

导读:在我国,关于一些良辰吉日,我们大多参考黄历标注的宜忌事件,特别是对于结婚这件头等大事来说,作为一件喜庆和吉利的事情。自然在结婚日期的选择上,会经过很严格的择选。那么,如果是鬼节结婚会怎么样呢,下面我们就来了解下七月半结婚有什么说法。

七月半结婚有什么说法

说法一:6月和7月是一年中中间的两个月份,无头无尾,寓意不好。结婚一般都选择在年初或者年末,在年初或者年末结婚,才是好兆头。但其实这是老一辈人的说法,现在很多人都不太讲究这些了,若不介意这些,什么时候结婚都可以的。不过,一般在年初或者年末的时候,空闲时间多一些,其它时候大家都忙,没有时间筹备婚礼,或者没有时间来参加婚礼。

说法二:结婚要避开3个月份,分别是:3月、6月和7月。古代人认为农历6月是一年中的一半,6月结婚的新娘称“半月妻”,即有前无后,结婚的夫妻婚后容易离异。从现实角度来看,6月的天气很热,这个天气不适合举办婚礼。而农历3月和7月,是鬼魂多出没的日子,在这2个特殊的月份结婚寓意都不太好,要尽量避开。

农历七月为什么不可以结婚

在我国的民间,人们认为农历七月不能结婚摆酒、不能搬家进宅,就是因为农历七月里面有一个中元节,因此农历七月属于鬼月,是阴气最重要的时间段,所以,认为在这个月里面摆酒结婚会不吉利、会影响运势。所以人们往往不在农历七月结婚,或者乔迁。

中元节前后能结婚吗

农历七月不办喜庆事,中元节一般不结婚,这无关日子好坏的问题,而是民间一种代代相传的习俗。在闽南地区,中元节是一年中仅次于春节和元宵节的一个隆重热闹的民俗节日。闽南人忌讳将中元节称作“鬼节”,不少地方习称中元节为“七月半”,这也是避说“鬼节”的例证。各乡村的中元节不尽相同,大多由上辈人择定日子,尽管过节日期不同,但统称“中元节”或“普度”。普度是混合佛教、道教之说形成的,是佛教盂兰盆会的别称,又是道教中元节的变形。俗传阎王爷每年农历七月初一“开鬼门关”,将地狱中的无主鬼魂放出来享用阳间的致祭,并带回在地狱生活所需的金钱与用品。农历七月三十是“关鬼门”之日,各家各户习惯做“尾中元”送走鬼魂。至此,普度月划上句号。当地人在农历七月不婚嫁、不祝寿、不乔迁、不入佛堂进香、不办各种喜庆之事,甚至大人不让小孩子在夜间出门。

结婚需要注意事项

1、新婚夫妇洞房时,在新郎官步入洞房时,新娘宜亲自去把新婚洞房的大门关上,代表以后锁住丈夫心,让丈夫的心从今往后只忠于自己。同时新郎新娘的鞋子一定要成双成对地摆放好,寓意着日后夫妻恩爱、出双入对。

2、在婚礼当日,特别是新娘子上轿、下轿、拜天地的时候,会对三种属相的人有冲克不利。这些人如果没有避开,就可能会受到伤害。为了婚礼的顺利,参加婚礼者的平安,古代的婚书中,都会列明逗新人忌妨三相地,并将之公示在很显眼的位置,让大家都能看得清楚,提前做好准备。

大旱不过七月半

那年大旱。土地是上半年就分到户了,而老天像是有意为难刚离开集体的人们,要考验一下他们的意志和耐力,两个月不肯施舍一个雨点。路边的小草和地里的旱作物纷纷在知了们声嘶力竭的叫声中枯萎,而雨季留下的泥泞早被人们忙碌的脚步磨成细细的粉尘,只需一阵轻风就能将它们拂起,迷住行人的眼睛。人们焦躁地看看天,再看看天,“这天!瘟老天!怎么还不下雨?什么时候下雨啊!”年纪稍大的则翻起了他们的老黄历,“快了吧,大旱不过七月半呀!”这恐怕是那个夏天里出现最多的话题。

一天下午,太阳刚打斜,土根来到长桥头机埠旁。机埠的阴影里,他将铁耙支起来,把另一头搁在涵管上,用力试了试之后,他稳稳地坐了下去,点上烟,目光注视着面前这条通向田野的机耕路。

六年前,八岁的小狗和深水都在村小学读书。有关他们为一张五角钞票引发的争论,土根当时并不知情,他在外面做生意。

下课的时候,深水抖着一张五角的毛票在那儿炫耀:“我阿爸给的,给我买棒冰,雪饼吃的……!”

小狗好几次看到深水抖这张钞票了,看到深水把他的小伙伴陆陆续续地吸引走了,骗走了。因为深水声称将会分一点给他们吃。前些天,小狗放学回去,听见出去几天的阿爸回来了,在楼上走动,他跑上去,想看看阿爸有没给他带回什么好吃的东西。他向阿爸提过意见,说深水他爸好,深水他爸老给深水钞票买东西吃。阿爸当时哦哦哦答应了的,说下次一定买。

现在,“下次”到了,他想验证一下阿爸是否说话算话,正好撞见阿爸打开那只饼干箱子。

他先是大喜,继而惊讶,最后嘟起了嘴巴。箱子里装的不是饼干,而是钞票,他摇着阿爸的手说:“我不想五角只要两角,两角没的话一角也好……!”阿爸拒绝了他。他在心里骂阿爸:“小气鬼!小气鬼!阿爸小气鬼!”

小狗打断深水的话:“不就一张五角的吗?神气活现的!我当是多少呢!”

“喂!说什么呢?”深水推了把小狗,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。

小狗仰了一仰站住了,他有些懊恼,他说:“推来推去的干什么?不就五角钱吗?我家一箱子!”

“一箱子?”深水的眼眶里像似要绷出两枚硬币来,他走上前去摸小狗的额角,大人那样地对小狗说:“小狗你是不是发热了?发热的话快去看啊!看迟的话要得脑膜炎的。”

哈哈哈……!周围笑成一片。

小狗愤怒地打开深水的手说:“把你的爪子拿开!你妈才脑膜炎呢!”

深水继续嘲笑小狗:“说了声脑膜炎就这个样子?说你神经病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!一箱子钞票?弄不好连这么一张也没呢!”他又抖了抖手里的毛票。

同学们说:“是呀!有的话,拿张出来让大家看看呀!你说你家一箱子,我说我家一汽车一轮船呢!牛皮大王!”

小狗被难住了:“我……是拿不出,可拿不出……不等于没有呀!那日我亲眼看见阿爸开的饼干箱子……”

说着说着,小狗和深水扭在了一起,同伴用了好多力气才将他俩分开。

这时有人说:“深水!你脸上出血了!”

又有人说:“耶!深水!你脸上真的出血了!”

深水用指尖轻轻点了点痛处,果然出血了。

“你打我?”他扑上去抓住小狗的衣领叫道:“你赔!你赔!”

他们又扭在了一起,互相不依不饶抓扯着,推搡着,深水脸上又添了几道伤痕,小狗的鼻子也出了血,直到上课铃响起他们才分开,相互敌视着跑向教室。

土根站起来,屁股下面的铁耙此刻像一座窄窄的桥,没了桥墩桥面只是一根只容虫蚁通过的木棍,他被勒得血脉不畅很不舒服他需要站起来活动活动。一时间,他竟感觉有些昏眩。阳光像无数支细细的冰凌扎在脸上,两边淡绿的水稻间,白得耀眼的机耕路像一块出笼时间不长的发糕还在冒热气,又像一条妇女手里的搓衣板在两摊衣物间把往事搓出来。如果那天不被小狗看见饼干箱,用身子挡他一挡,或许永远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。记得那天他摸了摸儿子的头说:“小狗啊!你好好读书,不要去跟人家比,东西吃进去拉出来,一下子就没了!

我们还是省下来过年多做几件新衣裳的好,新衣裳穿在身上暖融融的……”他合上了那只饼干箱。

那日傍晚,土根还未踏进家门,大安就牵着深水过来了,指了指深水的脸上的抓伤黑着脸说:“土根,你看看,你宝贝儿子做的好事!”

土根还没开口,站在一边的小狗先哭了,他们找上门来,他怕了,怕阿爸打他。明明是深水先推他的,他想不通,他委屈,他说:“我又不是故意的,他把我的鼻子也打出血了!”

深水愤愤地指着小狗,带着哭腔:“还说不是故意的?指甲养得那么长!就是为了要抓我的脸!”

大安扯了把深水:“小鬼别吵,大人在说话,插什么嘴?”

土根随手掴了小狗一记耳光,又拉过小狗继续打他的屁股,边打边骂:“你这个出气的东西,你这个出气的东西……”

大安说:“好了!好了!你这是干什么?”

土根住手,小狗逃进屋去。土根很不自然地笑着,去摸深水的脸,他说:“深水,等一下叫小狗他妈煮碗鸡蛋给你补补,你说好不好?”

大安似笑非笑地看着土根说:“小鬼吵过打过明天就好了!嘿嘿!土根,看你不出,钞票一箱子!记得上次向你借过,你还说没呢!”

土根很尴尬,“谁……说的?”

“你宝贝儿子说的呀!钞票人攒人用的,大家有难,是邻居,帮帮也是作兴的嘛。”大安盯着土根。

土根朝屋里白了一眼,转过头来看了眼大安,目光低垂,他说:“小鬼的话也能信的?几包烟钱,造屋借的钞票还没还呢!”

几天后,土根被一辆吉普车带走了,村里传得沸沸扬扬。

“土根被关起来了,听说是投机倒把!”

“投机倒把是个什么罪呀?重吗?”

“呵呵!谁知道!”

“叽里呱啦是个佛,闷声不响是个贼,钞票一箱子!想到没?”

“不是蛮好的?坐坐小包车,你们想坐还没福气坐呢!”

半年后,大安把土根接了回来。

回来那天,他们两人一前一后从村口走进来,人们目光怪异地看着他们,明明在嘀嘀咕咕的,而当他们走近,却微笑不语或错开了话题,客气了,也陌生了。

这一进一出半年时间,原本瘦小的土根,脸无血色面色发青,凹着的眼眶里闪着绿幽幽的光。吃过晚饭,桂珍烧了一大锅的热水,催促子女上楼去的时候顺便取了土根的换洗衣物下楼来,到后堂将澡盆放好,倒上水,试了冷热。这整个过程,土根无精打采地坐在矮竹椅上看着地面一言不发,直到桂珍催促“好来洗了呀”他才慢慢站起来。桂珍将土根脱下的衣服拾拢、放到一边去,看了眼土根说,你瘦了。土根无言。背上、够不着的地方,桂珍帮他擦,隐隐约约看到一些伤痕。桂珍一遍遍抚摸着,问这是用什么东西打的。

土根说:“木头。”

“木头?不太像是木头打的呀!”桂珍又说。

“是木头呀!”土根说着,身子瑟瑟瑟地发起抖来。

桂珍以为他冷了,利索地抓起一块干毛巾帮他擦,递过衣服叫他赶紧穿上。

土根在里面常想,桂珍是个很需要的女人呀,这些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?刚才洗澡时他感觉盆子比以前宽敞了,而现在桂珍的身体让他显得更小了!

农忙开始了,一般的体力活土根却做不动了。晚上,他灰头土脸地去小队会听候调遣。令他想不到的是,大安派他做放水员。

土根着着实实地感动了一回,放水这样轻巧的活计,多少人想着要啊!扛把铁耙跑来跑去,虽然时间长一点,但毕竟用不着肩挑背扛的重活呀!

有一夜十点光景,土根走进大门刚转身,听到屋后“啪……”一声响。农忙的夏夜,除了远处传来的突突突的拖拉机声,时起时落的几声狗吠和叽叽叽的虫鸣,疲惫的人们早已熄灯睡去,所以这声音显得格外的突兀清脆和响亮。

土根一愣,他穿过灶披开了后门用手电朝四下照射,深不可测的夜色里只有风溯着手电光向他缓缓吹来。

他发觉灶披檐口掉了几张瓦片。

过了些日子,土根回家吃午饭,身后有车子声音,回头一看,居然和上次请土根去派出所的那辆小包车一模一样,土根忽然感到背后发冷。不会又是来抓我的吧!我早不做生意了,现在,我只是一个放田水的人。

但是,土根还是忍不住回忆起派出所的事情来,他刚才看见车上坐着所长,那一天,就是所长带着手下来审问他的。

所长的声音洪亮。所长说:“土根!政策都在墙上写着,你也看到了,在这里我再重复一遍……不如实交代的话,等我们的调查结果出来,性质可就不一样了!”

“是啊!你还是老实交代的好!”所长的手下附和着,手里敲着一根短棍。短棍虽短,但比较粗。这时所长打开一个本子,准备作笔录。

土根瞄了眼木棍,身子开始发抖,“我……就卖了几回木头……”

“木头?以为木头就没事了?告诉你,一样是投机倒把,说!把木头卖到哪去了?”所长敲了一下本子。

“湖……东、湖……西!”土根胆怯地说。

“还有呢?还做什么了?”所长又敲了一下本子。

“就——木——头——啊!”土根带着哭腔。

木头的分量也不轻啊,敲在头上肩上背上,那个疼啊,土根现在回想起来,后背还是隐隐作痛。

土根心慌起来,他在贴近路旁的一家墙角边站住了,偷偷探出头去朝车子看,看车子往哪开。

车子一弯一抖在大安家停下了,所长下车了,伸了伸懒腰与屋里出来的大安握了握手,在门口嘻嘻哈哈说起话来。

原来所长是大安的朋友啊,难怪那天是大安帮我去办的手续,但是,我家的饼干箱只有儿子知道,连桂珍也不知道,儿子后来告诉了大安的儿子,土根想起那天大安说起的,钞票一饼干箱。土根越想这件事,越发觉得蹊跷。

又过了几天,晚上八点多钟,躲在屋后竹园地里的土根听到前门“嘎……”一声响,一会儿,从拉亮又拉灭的电灯里,他看到从窗口走过的是桂珍和大安。

他想制止他们,但是,还没走到窗门边手脚却先抖了,胸间似有什么东西在乱撞乱踢,土根对自己说,别怕,怕什么呢,是他大安理屈在先,我现在就算打死他他也不算冤。土根握紧那把铁耙,他在想像自己对准大安敲下去会是什么状况,但是,土根忽又想起大安那结实的胸膛,那洪大的嗓门,还有,大安当队长时那威严。土根觉得身子软软的,他在自家的墙角跟蹲下来,双手捧住头。而里面早已直奔主题,不时飘出一些声音来。

大安说:“活要——做好!做——舒服!要么——不做!”

桂珍说:“轻点!轻点!”

大安一边在桂珍的身上动着,一边说:“要——倒--边、倒--角!土根做过木匠的呀,会不知道?倒——边、倒——角……!”

桂珍说:“我们……还是别来往了吧!”

大安问:“好好的,怎么说这话?”

桂珍说:“这样不好的,我怕他知道。”

大安说:“天知地知的事情,有我在,谁敢把你怎么样?”

桂珍说:“土根问起钱的事了,他说,一定有人到派出所报告了,大安,我们那钱来得不容易啊,土根为了这吃了多少苦啊。我也有点怀疑,派出所怎么会知道我家的饼干箱呢。”

“问这个?上上下下那么多人,哪一个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?到哪里不要几个钱打发呢。前几天所长来过,说土根的事还没完全了结呢!土根还会不会有什么事,我可不敢保证,再说了,没有不透风的墙,你家的饼干箱露白了吧。”

听到这,土根软了,身子一斜,碰响了窗门。

桂珍听见有响动,紧张起来,催大安快走。

土根不想让他们发现,“吱溜”叫了一声赶紧走开,他怕大安从后门出来,被他撞见。

“妈的,老鼠!听响动还不小呢!”大安披上衣裳望了一眼窗门往前门走了。

土根很孤独,他去放水,大安家那条养了三年的狗来富跟了去。

土根走路,来富跑路,蹭蹭蹭,嚓嚓嚓,后头跑到前头,前头跑到后头,时快时慢,来来回回,很欢快的样子,生怕土根丢下它顾自走了,时不时地在哪提起一条腿撒上一泡尿,做个记号。

土根停下,来富前头后头东嗅嗅西刨刨的也停下了,然后跑到跟前歪歪头吐着舌头讨好似地望着他,像似在探究他的想法。

他路过大安家的自留地,大安家自留地里的青菜绿油油的可以上桌添碗头了。他看了一下四周,四周静悄悄的除了他和来富没半个人影。

让你吃!畜生!他挥起那把整日不离身的铁耙横着掠了过去,嚓——!声音很脆,好听,也解恨!嚓——!他又来了一下,嚓——!他再来了一下……他干脆把铁耙折了过来,顿时,夹带着泥土的青菜随着他动作的起落,在来富好奇的目光里,一丛丛、一簇簇地飞向坟边的粪坑……

走了一段,土根找地方坐下,钩了脚来富说:“来富,我的脚有点痒,帮我蹭蹭,我抽根烟。”

来富贴近了,蹭来蹭去的。

土根觉得有些不对劲,低头一看,来富的生殖器伸了出来。

“妈的!跟大安一样骚。”他弹掉手里的烟屁股,扑上去用双手紧紧卡住来富的脖子死死地往堤坝上按去……

土根老是失眠,一失眠就想东想西的,有一夜突然有了打墙的念头。他讨厌他们眉来眼去。虽说他们不如以前频繁了,但桂珍没因此待他好一点。看来,他们对他是一碗清水看到底了。

那几天大安与部分社员在几十里外的岩石岭挑水库,有一日他回来了,以为自己走错了家门,一垛半人高的新墙就立在门前几十步远的地方,墙上头夹着一副结实的墙板,墙那边,土根上上下下举着畚箕将泥往墙板里倒,还在把墙加高。

大安越看越不舒服,胸口郁郁的,仿佛这墙打在了他的心上。走到篱笆前对土根说:“土根,你这么一弄,挡了我家的光呢!”

他想:“是呀,挡光,挡你们两个狗男女的光,就是要你们少看见,那怕少看见一回两回也好。”想归想,话还是说得没有底气,说:“你……看见的呀,离篱笆……一公尺呢,我打在自己的地里。”

大安的喉咙响了起来:

“自己的地?哪来的地?你山里佬一个,做人要有良心!”

土根低声说:“人有良心——狗不吃屎!”

“狗不吃屎?你这是爬到我身上往我头上拉屎!你忘了当初怎么来的,要地基,放户口,狗一样跟在我后头,今朝倒好,庙里的和尚——赶施主了?”

那年盖房子为地基的事土根夫妇去找大安,大安正吃饭,抬头看看桂珍,再看看土根,筷子往门外二三十步远的地方一指,土根的房子就造在了那里。

土根没有理会,继续往墙板里倒泥,只是动作有些迟疑。

这是一种别样的挑衅,大安非常生气。“打墙?我看你还怎么打?”他冷笑两声,抓住伸出墙外的一截夹棍,蹲下身去用肩抵住……新墙摇了几摇“轰隆”一声倒去一大片。

土根急忙向后退去,差点没被压住腿脚。见自己雇人吃饭辛辛苦苦打起来的新墙顷刻间又成了堆烂泥,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,他撩起一根扁担咆哮着从缺口蹦过去——

“你这个畜生,我劈死你!”

“来呀!你来!看你有多少本事!”大安忽左忽右地移着,等扁担落下来,不慌不忙侧身躲过,左手一绕紧紧夹住……土根还没反应过来,身子早被大安牢牢地坐在了屁股下面。

大安嘿嘿笑着,他说:“真没用!人家说是豆腐上撞死,我看你豆腐也别买了,干脆在我老二头上撞死算了!”

长桥头机埠放着两台抽水机,管着几百亩农田,大队专门从变压机单独放一路线到机埠。周围农田打稻时,都用长短不一的电缆拉到机埠去搭电。距离近的,一根电缆就解决了;远的则要两根三根。接线搭电的时候,如没经验或者不按程序规范操作的话,是很容易出错的。

而这错是不能出的,人命关天的大事。

土根决定错它一回,电死大安。树活一张皮,人活一张脸。他想,大安不给我脸就是不让我活,不让我活你自己也活不成。

他变得爱说话了,爱跟大安在一起了!打稻搭电的事抢着做。

他不想伤及无辜,他在寻找机会。

机会终于来了,他举起了那根扎在棒头的电缆……

“爸爸,吃饭了!”关键时刻,大女儿来了,端饭来了。

“这么早的饭!”他心里懊恼,女儿坏了他的计划。

女儿说:“我割稻去,顺便端饭来,弟弟妹妹又不会做饭。人家那么多人干活,我挣几个工分也好的呀!”

他一听,心里咯噔一下,感慨起来,等那边有人催了才将电缆挂上去。

吃饭时,土根想,我是不是太自私了?我这电线一挂,大安的命没了,可儿女怎么办,谁来养活他们,谁供他们读书?不仅如此,他们还将背上“杀人犯”子女的骂名。这一切的一切,他们如何面对?如何承受?

老婆名存实亡了,儿女不能不管!自己的骨肉啊!

不知不觉的,土根已在机埠旁坐了两三个钟头。机埠的阴影比刚才长了,大了,浓了,他的腰也酸了,腿也麻了,他站起来拍了拍掉在身上的烟灰,伸了伸身子,重又坐了下去,点上烟,目光注视着面前这条通向田野的机耕路。

几天前的一个傍晚,小狗和深水在他家门前的大路上用断钢锯条制成的小刀,你划一下,我划一下,在玩一个叫围城的游戏。

他对儿子招了招手叫道:“小——狗,过来!”他坐在门槛上看他们很久了。

小狗噌噌噌跑到他眼前,抹了把额头的汗问道:

“阿爸,什么事啊?”

他看了眼那边站着的深水,转过头来神色凝重地问儿子:

“你……打不打得过深水?”

“打得过的,一只手够了。”小狗胸脯挺得高高的。

他刚才看到,同是十四岁的小狗比深水高出半个头。他心头一阵温热,赶紧转过头去挥挥手说:“你玩去吧!”

是啊!忍了六年了!这一口气!

他家的田就在这机耕路旁,追肥下去不几天,晚稻已开始泛绿,过些日子就可以搁田了。令人欣慰的是,大女儿二十岁了,不光人漂亮,眼光也不错,农忙季节上门相帮的小伙子人高马大的,举手投足之间,处处透着一种威严自信和阳刚之气。

说到女儿,又想到那梦。这段时间他精神恍惚老做恶梦,且经常做着相似的梦。在梦中,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——大安进了大女儿房间,开始纠缠他的大女儿……

他再也不敢想下去了,他不能等了,也用不着等了。

土根抽到第七支烟的时候,太阳也快下山了,他看见大安挑着担子在一百公尺远的地方顺着机耕路上来。

五步、四步、三步……

大安咧嘴笑着,这笑让他寒毛凛凛!

……大女儿歇斯底里地挖啊、扯啊、撕咬大安,大安顷刻间成了一团巴掌大的肉团团。土根冲过去对女儿说:“我来,让我来,我要把它剁成碎片,当曲蟮喂鸭吃。”“好啊,来呀!

”肉团团说话了,肉团团长出一只巨大的嘴巴,紧咬土根不放,痛得土根哇哇直叫。再待看时,是个血淋淋的娃娃,没四肢没身段的只张着一张嘴巴,大安的嘴巴,管女儿叫妈妈……

他的脑子快要炸了,他将扛在肩上的铁耙“呼”地一下朝大安后脑抡了过去……

土根是被一泡老尿憋醒的。混混沌沌大半夜,醒来时头有些胀痛,仿佛也大了许多,跌跌撞撞朝猪圈走去时被什么东西拌倒了,就势一摸,是个人。心一慌,眼睛似乎一下子亮了。

一看,大安!

怎么回事?他嗖地爬起,喂了一声。

大安一动不动,双手扶地,俯卧着,淋过油漆似的脸旁是一幅不规则的图画。这时土根看见,那旁边是他的那把铁耙,血渍渍斑斑的铁耙。

死了?大安死了?

他哆嗦起来!脸也白了!谁……谁杀死了他?我……我吗?刚才砸的吗?可……明明在机耕路上的!机耕路上砸的呀!砸了……我就……回来睡觉了?而他没断气?跑来算帐了?可……他要电缆做什么?

猪圈门口,零乱地堆着那圈双夏前新买的电缆。

大安终于死了!看着大安的背影,土根这才明白,在自己的内心,一直深藏着对大安的畏惧,一种无法言说的虚弱。在土根看来,就算现在大安死了,还是那么强大,一如当年当大队长时那么威严,不可侵犯!而现在,大安终于倒下了,像土根家新砌的墙,轰隆一声,但那发出来的声音,却让土根惊恐不已。

大安死了,那么,我也活不了了!土根跌跌撞撞一脚深一脚浅地穿过天畈,他越跑越快,摔倒几次又爬起来,慌乱中,他回头望一眼身后生活了二十年的村庄,想到自己从此再不回来,两滴清泪无声地落下来。

第二天,下了两个月来的第一场雨。第三天是七月半。

一年后,公安机关网住一个惯偷,据他交代,是他砸死了大安。那晚,他去土根家偷电缆,大安刚从桂珍房里出来,他被大安堵在了猪圈里。情急之中,他撩起了放在猪圈门口的那把铁耙。他只想吓唬吓唬大安,谁知大安像干部一样,放开嗓子说了一些大道理,又说自己的朋友在派出所,争执之中,那把铁耙砸在了大安的脑门上。

土根再也没回来。开始派出所查他,后来家人找他,没一点信息。村里有人说:“哎!死了一个,少了两个,村里一下子冷清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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